本帖最后由 白雪 于 2013-7-19 06:32 编辑
【宁今宁俗】古代诗学概念。语见明袁宏道《与冯琢庵师》书云:“宏实不才,无能供役作者。独谬谓古人诗文,各出己见,决不肯从人脚跟转,以故宁今宁俗,不肯拾人一字。”不再去揣摩古人诗文之意,此为“宁今”;而丢开古人诗文现成的格套,“心所欲吐,腕能运之”,“即谐词谚语皆是观感。”(同上),此为宁俗。” “宁今宁俗”的主张实是其性灵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,因为如果一个批评家虽提倡“独抒性灵”,却不赞成“宁今宁俗”的审美标准,则他所谓的“性灵”只是传统诗论中的“性情”。 【手写我口】古代诗学概念。原是近代诗人黄遵宪的诗歌革新主张。语见其《杂感》诗:“俗儒好尊古,日日故纸研。六经字所无,不敢入诗篇。古人弃槽粕,见之口流涎。……我手写我口,古岂能拘牵?即今流俗语,我若登简编,五千年后人,惊为古斓斑。”它的基本内容是:承认古今语言变化和差异,反对崇古卑今,食古不化,主张创造、求新,提倡以通俗易懂的口语人诗,以促进诗歌的口语化,打破诗歌语言的时代隔阂,改变诗人写诗严重脱离口语的倾向。当然,手写吾口不应该是取消语言的锤炼功夫,降低艺术标准,也不应该是新瓶装陈酒。 【三不朽】与诗学有关的古代文论概念。“三不朽”指的是“立德”、“立功”和“立言”三项不朽的事业。这里的“言”,主要是指表现于言辞的德教、政治而言。穆叔虽然把“立言”的地位列于“立德”、“立功”之后,但是毕竟开始把“立言”与“立德”、“立功”区别开来,肯定了包括诗歌在内的“言”的独立地位和垂诸不朽的重大社会价值。 【辞立其诚】与诗学有关的古代文论概念。主要讨论的是言辞与道德关系。语出《周易•乾•文言》:“子曰:君子进德修业。忠信,所以进德也;修辞立其诚,所以居业也。”《论语•卫灵公》),“言之无文,行而不远。 【工夫在诗外】古代诗学概念。主要讨论诗歌与现实生活关系。语出陆游《示子遹》诗:“我初学诗日,但欲工藻绘;中年始少悟,渐若窥宏大。怪奇亦间出,如石漱湍濑。数仞李杜墙,常恨欠领会。元白才倚门,温李真自郐。正令笔扛鼎,亦未造二昧。诗为六艺一,岂用资狡侩?汝果欲学诗,工夫在诗外。”所谓“诗外”工夫,与“诗内”工夫相对立而言。总之,陆游的“工夫在诗外”,对我国古典诗歌的现实主义传统,是一个积极的促进与发展。 【诗品无异人品】古代诗学概念。意谓诗即人格的体现,学古人诗当首先求其性情神气。语出杨维桢《赵氏诗录序》:“评诗之品无异人品也,人有面目骨體(骼),有情性神气,诗之好丑高下亦然。”白居易《读张籍乐府》云:“言者志之苗,行者文之根;所以读君诗,亦知君为人。” 【文人相轻】与诗学有关的古代文论概念。语出三国曹丕《典论•论文》:“”文人相轻,自古而然。傅毅之于班固,伯仲之间耳,而固小之,与弟超书云:‘武仲以能属文为兰台令史,下笔不能自休。’夫人善于自见,而文非一体,鲜能备善,是以各以所长,相轻所短。里语曰:‘家有敝帚,享之千金。’斯不自见之患也。”曹丕认为,文学要获得健康的发展,就必须有正确的批评与指导,进一步又要求文学理论批评家,树立公正客观的态度,正确地分析与评价作家作品。 “文非一体,鲜能备善”,读者千千万万,各有自己的嗜好要求,有的喜欢诗歌,有的偏爱散文,有的热衷辞赋,这是很正常的 【美刺】古代诗学概念。“美刺”之说,成为系统理论概念。穆,和美。诗人针对不同的社会现实,美刺并用,爱憎分明。但当时重在具体运用,而没有及时对“美刺”作出理论总结。 “颂者,美盛德之形容,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。”这是“美”。“上以风化下,下以风刺上,主文而谲谏,言之者无罪,闻之者足以戒。”这是“刺” “论功颂德,所以将顺其美;刺过讥失,所以匡救其恶。各于其党,则为法者彰显,为戒者著明。”认为诗歌“美刺”,反映了诗人对于所反映事物的立场、态度和评价,或是歌颂美好事物,作为榜样,加以敬仰和学习;或是讥刺丑恶的事物,作为反面教材,加以无情的讽刺和鞭。 【讽谏】与诗学有关的美学概念。其内涵主要是概括了以文艺为手段,力图委婉曲折地干预政教、批判现实的创作活动,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文学作品的社会功能。后来班固在《两都赋序》中也提出“或以抒下情而通讽渝,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”的主张。称“讽谕”,系由《诗大序》中的“风刺”之“风”演化出来的。其内容主要包括四点:一是强调作品内容的批判性。他一再申明:“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”;“非求宫律高,不务文字奇,唯歌生民病,愿得天子知”;二是要求作者敢于仗义直言,无所畏俱。所谓“但伤民病痛,不识时忌讳”;“不俱权豪怒,亦任亲朋讥”;三是主张讽谕诗也要发挥诗歌艺术感人的力量。因为,“感人心者,莫先乎情,莫始乎言,莫切乎声,莫深乎义”。“根情、苗言、华声、实义”是诗歌创作的根本规律,是不能违背的。 “可讽放佚君”,“可诲贪暴臣”,“可感悍妇仁”,“可劝薄夫淳”。四、 “首章标其目,卒章显其志”,“其辞质而径”,“其言直而切”,“其事核而实”,“其体顺而肆,可以播于乐章歌曲”。总之,白居易的“讽谕诗”和讽谕诗论,把从儒家正统诗学中演化而来“讽渝”概念的理论内涵,极大地充实发展,并予系统总结。 【为时为事而作】与诗学有关的古代文论概念。语出白居易《与元九书》:“自登朝来,年齿渐长,阅事渐多。每与人言,多询时务;每读书史,多求理道。始知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。”梁陈间诗更不过是嘲风雪、弄花草而已,虽秀句迭出,绚丽可观,但略无讽劝美刺之意,《诗经》传统尽失。其实,他也写了不少吟玩情性的闲适诗、随感而作并不直接服务于政教的感伤诗,和“诱于一时一物、发于一笑一吟,率然成章”的杂律诗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