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白雪 于 2013-7-13 11:09 编辑
【气势】古代诗学概念。 “气胜势飞,合沓相属。” “气势”原是兵家用语,指士气军势排山倒海,锐不可挡。刘勰《文心雕龙•定势》提出写文章“即体成势”,“如机发矢直,涧曲湍回,自然之趣也”。又认为“势有刚柔,不必壮言慷慨,乃称势也”。唐李德裕《文章论》说:“文之为物,自然灵气,惚恍而来,不思而至。”这也就是说,“灵气”是“无意乎相求,不期而相遭。” “空灵”之”灵”,即为灵气。在许多场合,“灵气”又往往近似于“神气”。然而细细辨之,两者各有畛域。“神气”有贯注之效,“灵气”呈妙行之致。贯注,故有突破放射之喷口,如东山朝阳,霞光万道,又如画中丽人,以目传神。妙行,故无东西南北之定所,如风起蘋末,不期而来,又如朵云出岫,无求无意。“神”偏于旺,故传神写照,目光如炬;“灵”倾向淡,故远引若至,临之己非。 【清气为诗】古代诗学概念。语见元刘将孙《彭宏济诗序》云:“天地间清气,为六月风,为腊前雪,于植物为梅,于人为仙,于千载为文章,于文章为诗。冰霜非不高洁,然刻厉不足玩;花柳岂不明媚,而终近妇儿。兹清气者,若不必有,而必不可无。”他认为清气之于诗是不可缺少的,诗中若无清气便不足观。此清气如人中之仙,花中之梅,其品极高,其表现或“简远”,或“低黯”,或“古雅”,或“怪奇”,或“优柔”,或“轻盈”,总之绝无一点尘俗气。【势】与诗学有关的美学概念。是在“道”、“文”、“意境”等范畴之下,与“形”、“神”、“风骨”、“气象”等处于同一理论层次。在诸多文艺样式的创作中,“势”指人们借助语言文字或声音节奏,遵循一定的审美规律而展现的艺术节律或变化动态。“势”既是构成文艺作品整体美的审美要素,同时又作为审美鉴赏和艺术评价的一种特定标准。刘勰《文心雕龙》专设《定势》篇,云:“夫情致异区,文变殊术,莫不因情立体,即体成势也。势者,乘利而为制也。”如兵书《孙子》有《势》篇,谓“战势不过奇正。”“故善战者,求之于势,不责于人,故能择人而任势”。如《文心雕龙•定势》篇中的 “势”是由作为宇宙本体、万物本原的“气”的流动、贯注而形成的节律。“势”与“形”或“体”相须为用,灵活多变而相机制宜,蕴含着艺术活动中的动态美。 【味】古代诗学概念。如《文心雕龙•宗经》篇云:“辞约而旨丰,事近而喻远,是以往者虽旧,馀味日新。””所用之“味”,则是纯粹的审美概念。在此之前,“味”原指物质的气味,及其刺激人引起生理反应的味觉。载晏婴论“和与同异”时说:“声亦如味,一气,二体,三类,四物,五声,六律,七音,八风,九歌,以相成也。清浊、大小、短长、疾徐、哀乐、刚柔、迟速、高下、出人、周疏,以相济也。”可见“味”的审美意义日渐增加。 【韵味】古代诗学概念。一般指自然含蓄,天机活泼,超越言象之外,令人悠然神会而馀味无穷的独特审美境界。发展到司空图,“韵”与“味”并举成文,明确提出了“韵味”说。所称“韵味”,主要表现两个方面:一是须有生动、空灵的审美意象;一是具备含蕴无限、馀味无穷的“全美”或称“醇美”——即本体之美的审美品格。 【滋味】古代诗学概念。语见《文心雕龙•声律》篇:“吟咏滋味,流于声律。”其实,“滋味”一词,早已有之,原指美味食品给人的味觉体验。如《管子•戒》云:“滋味、动静,生之养也;好恶、喜怒、哀乐,生之变也;聪明当物,生之德也。是故圣人齐滋味而时动静,御正六气之变,禁止声色之淫。提倡“滋味”,首先就要求诗人自己必须全身心地沉浸于审美愉悦之中,创作出动人的作品,给读者以美的享受。明项穆《书法雅言》论“书有老少”云:“所谓少者,气体充和,标格雅秀,百般滋味、千种风流。” 【至味】古代诗学概念。指诗歌中某种最高的审美境界。“味”原是一种人的生理味觉。大力提倡“至味”以论文艺的是苏轼,其《送参寥师》云:“欲令诗语妙,无厌空且静,静故了群动,空故纳万境。阅世走人间,观身卧云岭。咸酸杂众好,中有至味永。” 【至味无味】古代诗学概念。指艺术美的本体,或作品最高审美境界的终极本原,也指“道”的自然而完美的体现。他们认为“无味之味”,是“味”的本原、极致,它超越了人们感官所能感知的“味”,而达到了“滋味”的本体,也即与无形无声、无痕无迹的大“道”相通。 【意味】古代诗学概念。宋张戒《岁寒堂诗话》:“大抵句子若无意味,譬之山无烟云,春无草树,岂复可观?阮嗣宗诗,专以意胜;陶渊明诗,专以味胜。”可见,既有“意”,又有“味”,才能称有“意味”。诗要写得有“意味”,胸中应有新意。蹈袭窠臼,拾人牙惠,人人生厌。有新意,还须巧妙构思,将新意浑化,才耐人寻味。 【情味】古代诗学概念。情味相当于情趣。《人物志•九征》;“见乎声色,发乎情味。”诗中有情,也并不决定诗中就有情味,抒情若直泻而下,让人一览无馀,就无味可言。情思若是枯涩直硬,则味同嚼蜡。所以,要做到诗有情味,抒情必须含蓄曲折,给人留下咀嚼的馀地。如贺知章《回乡偶书》:“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。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。”诗人对此所感,是喜是悲,是乐是愁,全不道破,而让读者根据自己经验去体会去咀嚼,情味故在其中。情味,须自然而然,不能做作仿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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